蓝辰

【DC／FGO】蝙蝠家的巴特森29

第二十九章

「不择手段也是在向你强大的对手致敬。」提摩西‧德雷克先生，在灌给幼弟的毒鸡汤里如是说。

……

「十灾？不，在我还是埃及王子的时候没发生过。」黑亚当否认，随即又道：「不过……拉美西斯二世王朝的末期，埃及的确经历过一段可以套用十灾部分描述的荒年。」

……

两个人，两段话，在沙赞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而在他眼前的，就是两段对话谈论的主角：奥兹曼迪亚斯。

太阳王还在等待他们出招。

沙赞则在等一个……信号──来了！非常非常轻微、普通人根本无感的地……呃、天震！

神奇女侠瞬间出手！

一秒。

金黄的真言套索飞甩而出，直取奥兹曼迪亚斯！

二秒。

超人深呼吸、鼓起腮帮子，同时侧转半个身位，呼出一口极寒冷气扑向静立神殿墙边的尼托克莉斯！

三秒。

沙赞脚下受到大神殿负面效果影响而迟滞的魔法阵终于展开──

沙赞立即抬手，握住身边在黛安娜与奥兹曼迪亚斯角力下绷得笔直的金色套索，雷电的力量以神器为媒介，扑向已锁定的强敌！

这一剎那，雷霆与太阳两大权能激烈碰撞！炫目金光瞬息侵占了所有人的视野！

瞭望塔的影像是如此。

各家新闻媒体由于直升机无法接近大神殿，只好折衷遥遥对准金字塔出入口的镜头，同样没得优待，摄入的影像就是一片夺人眼目的金黄，搞得电视机前的观众即便已有两重阻隔，眼睛照样被刺得看什么都觉得糊。

大概只有大神殿底下，此前因为另外一声「沙赞」而被夺走注意力的人们，得以逃过这一次的「光污染」。

稍早前，这群人还在嘀咕着诸如：「……黑亚当？那个人是黑亚当吧！」、「我记得……这是一个超级坏蛋？」、「不看新闻吗？中东有一个叫坎达克的小国，他还是一个国王！」、「可是我和我朋友被他救过……」──等等等的听说和亲历，藉此化解内心对黑亚当的紧张。

毕竟这一位……说到底，他能够被公众数出来的个人事迹，多半不是群众喜闻乐见的呀！

然而，眼下偏就是黑亚当这位更多时候凶名在外的反英雄，在大家头顶、在大神殿的下方，张开一座谁也看不懂用途，可是谁都知道那玩意儿叫作「魔法阵」的魔法阵──身为一个没有超能力、不会格斗技的普普通通小市民，心中没底能不虚么？

──不能，别想，办不到！

这就是九成普通人的统一回答。

理所当然，普通人也没有透视眼，自然不会晓得黑亚当凌空架起来的这座魔法阵非常关键，人在大神殿中枢金字塔内部的沙赞，脚下那座联通内外的魔法阵，就是依靠这份呼应抵御住大神殿的防护机制，才强行建构起来的！

它的作用只有一个：分割。

正义联盟的超英们又不瞎，前有沙赞阐明宝具就是英灵压箱底的绝活，后有太阳王实际演示「压箱底绝活」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层次……那么，不赶紧把英灵和他的宝具分隔开来，难道还等着对方开大招打过来？

黑亚当面积不及大神殿的魔法阵稳定上升。

假使光辉之大复合神殿不是魔法侧的产物，超人的透视眼可以正常发挥作用，他一定能看出内外两座闪烁着霹雳的魔法阵，尽管隔着大神殿的底座遥遥相对，二者却面积一致，且轴对轴、边对边，对的无比精确。

彷佛两任魔法卫士互相能够看见。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沙赞的宣告声，倒是清清楚楚被直升机上的收音装置接收到了──上帝之名，重演埃及第十灾，即，击杀长子！

而法老，在古埃及传统中则又被视作神之子。

有条件反应过来的记者──譬如露易斯──听闻之际精神都紧绷了！这是一个优秀记者针对头版头条的直觉预感。

──只要她确实能挖掘出某些信息来。

可是谈何容易？

露易斯还没去拍驾驶员的椅背呢，空中地面无数双眼睛就目睹了那片宛如天上神国，象征着一份古老辉煌的庞大神殿群，肥皂泡似的被一根无形的手指给轻轻一戳……一声「啵」，虚幻重新归于虚幻。

仰望天际，哪儿还有雄伟的神殿集群？只有飘浮在半空中，黑衣黑斗篷的黑亚当。

坎达克的国王眼睛微瞇，神态颇慎重。

他和沙赞里应外合是要把父亲拉出私人领域没错，但自己的魔法应该是什么效果？身为施法者，黑亚当自己最清楚──那是传送阵！他也没有让大神殿当空瓦解的能耐。

「……」

有谁横插一手，帮助完成了战场转移。这种转移还是空间隔断式……简单说，消失的太阳王与沙赞三人，是被纳入短暂侵蚀现世形成一个「小世界」的「固有结界」，或者固有结界的亚种、变种之中。

唯有如此，才能合理解释大神殿的轻易瓦解──主人都走了，还待着干么？

环视一圈，黑亚当注意到好几架直升机的蠢蠢欲动……并不乐意成为新闻素材提供者的国王陛下没有二话，转瞬穿越云层、腾上更高的天际！

「哎，等──」

「啊！」

无数记者为此扼腕。奈何直升机就是追不上人家。

事实上，就连后续的相关新闻报导也变隐晦许多。谁教大家都没素材呢！正义联盟这次还一反常态的主席不见踪影，改由阴沉沉的联盟副主席接下对外发言人的工作，生生把一票记者整得措手不及！理所当然的，他们也就没能胡搅蛮缠过黑暗骑士了。

……

那么，那一天的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直接说结果吧！

首先，分离太阳王和他的大神殿这个思路是正确的。离开大神殿就等于脱离了法老的诅咒，同时也让太阳王失去了阵容豪华的神权加乘。

其次，沙赞以埃及十灾为核心概念施展的魔法，果然没有让人占便宜的即死效果。这一招只侧面体现出穿凿附会的传说对英灵的影响，已从黑亚当那儿确认过，生前未曾经历过十灾之难的奥兹曼提亚斯，对这样的概念魔法抵抗力出乎意料的弱！

那「击杀长子」即死诅咒固然失败了，本质就是施加负面状态的魔法依旧找到突破口，以封印宝具的形式落实在太阳王身上。

「好！」

当时的沙赞如此给自己打气。

然后，在短短一分钟内，充满气的沙赞就被一柄叫「皇帝特权」的神器扎出一道小口，现场把气给漏得一乾二净！

「……个鬼。」他在心里补充。

可不就是好个鬼！神之权能还讲道理，有迹可循；皇帝特权那是比创意！沙赞深深觉得他们的决战小队，肯定就缺一个绿灯侠！

──那时远在固有结界之外的哈尔•乔丹，原因不明的一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少一个绿灯侠的决战小队则继续迎难而上！

这一仗，大概只有发现勇者，眼睛一亮的太阳王感到酣畅淋漓。这位古代王者的英灵，是被黛安娜的火神剑贯穿胸口做为心脏的灵核而落败，以太灵子构筑的身躯崩解之际，他依然愉悦地哈哈大笑着。

 

不久后，被蝙蝠侠压下来静观其变的正义联盟，收获了战胜归来的──

「拉奥啊，这就是中暑的感觉吗？对了，比利需要治疗……」超人晕乎乎地晃着飞，看上去维持的勉强。

「我是小伤不要紧。先把治疗舱准备好，我们英勇的小男孩还在出血！」担当主攻手，该她承受的攻击基本上被两个坦承担了的神奇女侠，则公主抱着比利，大踏步往治疗中心走去。

蝙蝠侠让钢骨跟了上去。他自己反而两只脚钉在原地，只是目送到视线尽头。

待一回首，再度面向和超人他们是通过不同途径前后脚踏上瞭望塔的入侵者，蝙蝠侠两端嘴角都下撇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这个不速之客，大概是追着钢骨给自己人开的爆音通道，以此定位传送进来。

「盖提亚。」

「我是。」被留下来的超英们包围在中间的绵羊头男人，貌似平静地说：「我已听见答案。我为答案而来。」

那双红黑色的眼睛，压抑着汹涌的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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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爪麻脑僵，这次就跳过详细战斗过程吧……王啊，您玩开心了就慢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