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辰

【DC／FGO】蝙蝠家的巴特森19

第十九章

沙赞作证，被浓雾笼罩住城市边界、划出近海领域的科林斯市，如今就是一座只能进不能出的囚牢。

已知唯一例外是永恒之岩。

不过在尚未濒临可能大规模死亡的绝境之前，沙赞不会将它做为逃生通道对外开放。这个看似清冷幽静的地方，可不如它表面看起来的安全。

──例如化作封印石像的七宗罪，就连沙赞经过那条走廊，它们都偶尔会尝试再次蛊惑，看有没有机会换得自由。

红衣的半神此时飞在天上，脸上那份混合着天真的爽朗早已隐没，那张情绪不显的脸孔反而突显出平日里很少在沙赞身上看见的、庄严莫测的神性。

假使这时候有正联的核心成员跟沙赞一块待在天上，瞧见他现在的侧脸，大概即便是神奇女侠和火星猎人，也会稍稍张嘴或呆愣住几秒钟。

比利撤除魔法针对正联核心的认知干扰后，模样就是他长大以后的样子，五官分布随母亲、可是五官尤其眼睛很像父亲的沙赞，从侧面看过去顿时跟布鲁斯更加相像了。

而布鲁斯给自己明面身分的人设是什么？热衷慈善、喜爱极限运动……说到底就是只会花钱的哥谭宝贝──性感甜心布鲁西！

关键词：性感。

是的、这一刻，只看侧脸的沙赞就是一个神圣到超然、又性感到要命的布鲁西。这个「布鲁西」现在还是一个打扮前所未有的张扬，不再有从小培养的贵族气质、但有雷电华丽绕身的近战法师！

只遗憾这等绝顶男色，眼下无人有缘欣赏。

要知道，放在平常日受限于气质变化，纵使坐在沙赞旁边猛盯他的脸瞧，也是得不到此际的视觉盛宴效果的！

但沙赞现在最不在乎的也是他的脸。

他必须紧紧盯着那艘只要是海就行，是不是近海根本无关紧要也不会搁浅的「南船座」阿尔戈号，以及那个皮肤呈深灰色的超级大块头。

没有发现追踪器，也没有察觉窃听器的伊阿宋，亲切地称呼那个一头乱发下眼睛一红一黄、气质格外狂暴的巨人为「赫拉克勒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成神之前，那位半人半神大力士的英灵，应召唤现界的其中一个侧面。

沙赞还在观察对方时，就跟蝙蝠侠这么说过：「赫拉克勒斯在神话传说里有不只一次发疯的记载。而且B你看，像他这种我连远远看着都能充分感受到危险的狂躁样子，猜测这个做为本尊分灵现界的『英灵赫拉克勒斯』，是强调突出疯狂那一面不算我胡说八道吧！」

「不算。」

然后赫拉克勒斯就被蝙蝠侠扔给他负责──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这种形式的负责。

真是……太好了！沙赞绷着脸、目不转睛盯下头，并且暗暗想着。

为了把赫拉克勒斯的注意力吸引到天上来，别让他有空暇支持自己的队友，给蝙蝠找麻烦，沙赞的拳头现在还有些发麻。

力是互相的，赫拉克勒斯的力道非常惊人！似乎比成神的那一位还暴力！不过瞅瞅对方那双单个都比他大腿还要粗的胳膊……沙赞忽又觉得英灵的赫拉克勒斯具备这种等级的力量，一点儿也不令人意外。

总之，太好了！太好了马甲掉落后的第一场团队任务，蝙蝠和以前一样，有难啃的骨头照样不客气的派给他扛；并没有执行迪克跟他提过的，蝙蝠侠对待罗宾鸟的那套「哪儿越危险，罗宾越远离」策略。

沙赞剩下一点点忐忑的心，终于安稳归位……约一秒。原因无他，阿尔戈号甲板上即将发生的事，使红衣半神的心跳骤然加快！

他瞪圆眼睛立刻抬起右手──

雷霆在掌心汇聚。

一拳挥出，金灿的怒雷轰然落下！沙赞同时提高嗓门叫道：「那个智力全点成力量的大块头狂战士！你的对手是我！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通通是我！」

大红色的身影飞扑下去！

船上只手抓住雷电，直接承受一波烧烤攻击的赫拉克勒斯，霎时也发出一声含义不明却非常冲击耳膜的咆哮！他单脚为轴，根本没思考便舍弃了原先欲做之事，调转方向，猛地跃起高度直接超过朝下俯冲的沙赞，就准备一腿把红衣战士踹进海里去！

 

海面上，目前的进攻主力则是亚瑟。

七海之王正忙于一挑二！

他的对手是一名少女魔法师和一名兽耳的女弓箭手。其中那名魔法师明显具备飞行能力，然而她和她的选择一致，并没有远离阿尔戈号战斗的意思。

在海上对付一艘宝具船以及附带的船员，再没有比亚特兰蒂斯代代相传的王权象征──同样具备魔法属性的尼普顿三叉戟更好的神器了。

由此可见蝙蝠侠点名队友的先见之明。

罗宾汉的宝具和技能都与他的人生履历中最是浓墨重彩刻画的经历密切相关；同理，伊阿宋可以拉出阿尔戈号完全在蝙蝠侠意料中，从一开始他防备的就是沙赞被他反复详细盘问好几遍的……所谓「尊贵的幻想」──以宝具形式显现的阿尔戈号。

现在外头是狂暴的怒涛，海浪不间歇地拍击船身，一波一波又一波，试图将阿尔戈号倾覆！天空也累积起厚厚的云层，闪电奔腾其中，海上风暴眼看即将成形……

那么，蝙蝠侠呢？

身上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都经过附魔加工的蝙蝠侠，目前人在阿尔戈号的甲板上。交手对象是偷袭撂倒过一次，证明附魔装备身体素质增幅有效果、魔攻特性附加有效果，随即就被蝙蝠侠缠上用来累积装备使用数据的伊阿宋。

……

「赫拉克勒斯！赫拉克勒斯你快来！你这个混蛋蝙蝠人！你不晓得船长是后排吗？是后排！你还没打倒我的船员、现在还没轮到船长上前线！你难道见过指挥官亲自上前打头阵的？」

「见过。我。」

蝙蝠侠丝毫不受伊阿宋夸张的肢体动作和语言影响，始终专注在战斗上。

他在游走，攻击的次数并不多，可是每一回出手都是于人体而言的重击！

不过伊阿宋的剑也不是凡品，他本人更是师从希腊大贤者喀戎，与赫拉克勒斯师出同门，就算学的不是很好，也不是一个会被轻松料理掉的小兵。

……

「喂！喂！你收集数据够了吧？够了吧？去找所罗门王我们和平解决不好吗？只一条线索让我交差，我就把雾气屏障撤了！对，我可以控制！干掉我不是唯一解！」

「沙赞否认他知道所罗门的去向。」蝙蝠侠头罩眼睛位置的镜片折射出冷光。「诚意不够。」

「该死的！那家伙认定他该知道！」伊阿宋跳脚。

天边一道闪电劈下来！

被砸入海面下的红衣半神破水而出！赫拉克勒斯的救援再次被沙赞所阻；海王就省事多了，因为魔法师和弓箭手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解救船长脱离战斗的倾向。以至事件过后海王每每回忆起来，都会犹豫的表示：「我真的没看懂那种无视算信赖还算嫌弃。也许她们两种心情都有？女人心很复杂，有时候还小心眼。」

──据说这句话不知怎地，后来传进了媚拉的耳朵里……嘛，这就是后话了。

 

言归正传。

伊阿宋其实无心战斗，沙赞和海王一个天上、一个水里，忙于战斗分神理解的都瞧出来了。

蝙蝠侠其实不想紧逼，因为火星猎人转达了一句来自黛安娜的嘱咐：「伊阿宋擅长绝境翻盘。他的指挥才能只有在绝境里能够得到充分发挥。」

所以谈判？

所以谈判。

他们在海上架起谈判桌，半张桌子是阿尔戈号的甲板，半张桌子是海水短暂成型的平台。

而海岸边……自然少不了胆大包天的记者和吃瓜市民。

要不是封锁线在那儿拦着，旁边跟着的执法人员尚有几分威慑力，这会儿离得更近甚至出海的搞不好都有！

正义联盟成员的存在，显然将市民们受困本该有的恐慌情绪，转化成为某种异样的追星热情了。

……

对此，沙赞只想说：「我可以跟亚瑟一块神游天外吗？」他偷瞄向手握三叉戟，在水平台上席地而坐，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海王。

蝙蝠侠用深沉的凝视，回答了自家崽子没有问出来，可是已经写在脸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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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上垒！赶上今天了！